“这些人都是惯犯,虽说不上穷凶极恶,也绝不是什么义贼,更不是好相予之人。你到底怎么打算的?”他问。

阮青梅笑眯眯地道:“你害怕吗?”

令荀摇首。

怕,他就不会在对方传话来的时候,不顾客船上众人的劝阻,带着人上了这艘船。

他只是担心阮青梅出招过于风险。

阮青梅捂住那一抹小小的暖意:“我只是找他们帮个小忙,没事的。”

船只行驶了一会儿,船上众人还算老实。偶尔有记恨他们的,也忌惮于他俩的能耐,不敢上前。

天将明时,陈老大居然还叫人送了吃食来。

阮青梅欣然接受,取了一张干饼,撕开一半,一半自己,一半给令荀。

陈老大有些震撼,他料定了这二人必然另有心思,特来试探,好讽刺一番,这一下反而不知道说什么。

倒是阮青梅感慨道:“头子大哥,其实我特别理解你们,我们二人也是农家子,知道普通人不易。尤其遇上灾年,颗粒无收,真是难过得紧。听说去年清江水患,两岸居民连家都被水冲垮,流离失所者众,十分凄惨。”

“你们?”匪首打量着二人,似乎在揣测这话中真假。

“我二人家中皆仰赖土地为生。只是于修行方面,略有体悟,并非大宗弟子。”令荀说道。

“看不出来吧?嘻嘻。”阮青梅笑笑,“都怪我们长得太好看。”这倒是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