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房没想到会被点破身份,狐疑地打量阮青梅:“你是……?”
“说了你也不认识。”
阮青梅把银票往桌上一拍,也不废话:“我要两匹东海流霞锦,现在就要,明日就要见到成衣,你做不了主,叫你们掌柜来说话。”
账房被这一套壕言壕语拍懵了,听听她说得什么?东海流霞锦,那可是世家子弟高门大户都争相抢购的名品,他们这店一年也就能进十匹,她开口就要走两匹?
账房两手叉进袖子,虽然不买账,但比刚才客气了些:“不好意思姑娘,今年的流霞锦已经没有了,掌柜的来也没——”
“打赌吗?”
“什、什么?”账房一愣。
阮青梅自信扬首:“你去问你们掌柜,如果库里正好还有两匹,你们店再搭我一套头面,从你工钱里扣,如何?”
账房显然被她这一套连环操作给震慑了。他再度打量起对这二人,见他们虽然穿着朴素,但气质不俗,莫非大有来头?
“……还请稍等,容我去通报一声。”
两人一坐下,刚才还爱答不理的伙计立即机灵地奉上茶水,殷勤地道“请二位慢用”。
走了一路,阮青梅也渴了,端起来一阵豪饮,而后对令荀说道:“二狗哥哥,鸾都乃天子脚下,虽说英雄不问出身,但咱们办事难免遇见狗眼看人低的小人。早置办一身行头,免得叫人瞧轻了去,错过了机缘。”
她放下杯子:“我听说那边物价更贵,与其到鸾都再买,不如在鸢城置办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