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凝姑娘,我儿怎么样了,还能保住性命么?”
柳凝歌坐在床侧为张耀宗诊脉,沉吟须臾道:“张公子的伤势很不容乐观,夫人应该早些寻我前来,耽搁这么久,许多位置都出现了感染和溃烂。”
“都怪我不好,以为宫中御医才是最可信的,想尽法子将他们请来为宗儿医治,可这么久了,一点好转的迹象都没有。”张夫人痛哭不止,“羽凝姑娘,我儿还这么年轻,他不能死啊,求你救救他,无论要多少银子我都能给。”
“夫人慈母之心,身为医者,治病救人是应该的,您不必如此。”柳凝歌打开药箱,从里面取出了一柄手术刀和一个小镊子,“张公子溃烂的部位得赶紧处理,您要回避一下么?”
张夫人摇头,“我哪都不去,就在这守着宗儿。”
“好,那我开始了。”
柳凝歌凝神聚气,认真用手术刀剜开腐烂的皮肉,随后用镊子取下,丢进一旁的铜盆中。
如此来来回回数次,张耀宗浑身都是血窟窿,张夫人哭的几乎快昏厥过去,眼泪都要流尽了。
“羽凝姑娘,你对风月楼里的事应该很了解,究竟是谁把我儿害成了这样,是不是那个叫海棠的女子?”
“夫人猜的没错,的确是海棠,她纵火行凶,还烧毁了风月楼,此刻已被衙门缉拿,关入了牢狱中。”
“这女人犯下如此大错,只是关入牢中,如何能解我心头之恨!”张夫人咬牙切齿,“我儿受的苦楚,定要让她也承受一遍!”
柳凝歌挑眉,对此并未发表意见。
张耀宗不是好东西,海棠也差不多,这两人臭味相投,说白了,就是狗咬狗。
她作为局外人,只需看戏就好,没必要掺和进去。
腐肉被剜除,接下来就是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