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海点头,奇怪道:“按说咱们玉儿养在深闺,又无父母背景,是断断不会有远嫁番邦之事落到头上的。你还听到甚么别的没有?”

贾敏蹙眉沉默一阵,才道:“刚回来时,我也曾推算了一番。

起初的时候,我母亲一心是想玉儿嫁与政二哥的二儿子的,断没有叫她出去的念头。

思来想去,玉儿唯一一次见外客,便是我母亲八十大寿时,南安太妃同北静王妃来见过一次。

只那时南安太妃只问了探春,难不成最后竟定了我们的玉儿?”

林如海点头,一拍桌子,怒道:“当年圣上子嗣凋零,若有和亲事宜,都是分派宗亲、王侯家的姑娘。

想来那南安太妃怜惜家中幼女,便推了别人家的女儿离京远嫁。便算不是咱们玉儿,也是那府里头其他的姑娘!”

贾敏叹道:“正是。”

林如海忽然皱眉,轻声问:“这事你之前怎的没与我说过?”

贾敏叹道:“那时玉儿病重,我一心只求她康健平安,哪里还能顾及到那些。

再一个,那时我又是那等样子,便算是远嫁,我约莫也是要跟过去的。却没放在心上。”

林如海心中一纠,握了握贾敏的手,宽慰道:“如今咱们玉儿还小,放心,总轮不到她去的。”

贾敏叹了口气,又轻声道:“如今圣上虽然不同,但那南安郡王、北静王、乐善郡王等具都照旧。

那些王孙贵族家的女眷也一如往常。我只怕他们仍旧找了别家的姑娘代替他们自己的千金,外嫁番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