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敏垂下眼帘,反问:“母亲觉得,女儿该不该去那贡院应试呢?”

贾史氏肃然道:“男男女女同站朝堂,总归不成体统。”

贾敏微笑道:“太太安心。那邸报上说要自家翰林才能带着去报名的。你女婿如今在南疆,女儿便是有心要去试一试,也不得其门而入的。”

贾史氏点头:“你知道就好。万不可作出那等伤风败俗的事情来。”

贾敏恭肃应下。

贾史氏又道:“你二哥哥久试不中。你是我加意培养的,若得空了,家去给你二哥哥讲解一二才好。”

贾敏微微摇头:“二哥哥虽未分府别居,但也是娶了奶奶,生了哥儿、姐儿的人了。况女儿又已嫁入林宅,男女大防,很该忌讳。

且女儿听说今年国子监里十个秀才有八个中了举人的,可见祭酒、侍读是有本事的。

虽然按着邸报的章程,女儿此次可入贡院参与贡生选拔,但终究连秀才都没试过。

太太与其说动我这个没进过号舍的讲解,不如去寻保二哥哥入国子监的讲师上心些更好。”

贾史氏原本只是来警告贾敏不可入贡院参加的,听了这话,倒也没反驳,只道:

“母亲知道你素来是个有章程、有主意的。母亲也不过白嘱咐你一句,莫要连累了姑爷、连累了母家。”

贾敏道:“必定不会连累母家的。二哥才得了信息,母亲也莫逼迫的太紧。松弛有道才得长久的。”

贾史氏得了准信,起身准备家去,走到门口,又问:“敏儿可知女子科举是哪一个的主意?”

贾敏道:“女儿素来体弱,又醉心医术。并不知道这事从何而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