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大奶奶紧紧地握住贾敏的手,似乎有话要说,然而张了张口却什么都说不出来,显然是被气的狠了。

贾敏温声道:“眼下莫管别人做了什么。只你自己平平安安的把肚子里的哥儿生下来,放宽了心坐稳了月子。

只有自己身子好了,才能得手去收拾惹你生气的小人,是也不是?你现在若不放开,气出个什么来,吃苦头的是你自己不说,正遂了他们的愿。多亏?”

珍大奶奶仍旧愤怒的看着一边,贾敏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正是她的两个大丫鬟。

贾敏沉声道:“李嬷嬷,还不将这两位姐姐好好地请出去?等着你女儿气出好歹才算完么?”

李嬷嬷赶紧叫了两个婆子进来,把金衫、银海两个压了下去。

珍大奶奶犹自愤怒,贾敏又抚了抚她的背脊,这才渐渐安定下来。没过多久,珍大奶奶被贾敏抓着手腕的手,突然揪住身下的床沿。

这才是真正的阵痛开始呢。

贾敏冷静的叫收生婆进来伺候着,自己则到外间与王子腾夫人和王家长兄夫人说:“珍大奶奶并无大碍,只是怒急攻心,引得生产罢了。”

说完,贾敏开了一碗防风祛惊的药,交给敬大奶奶道:“现在就要熬了喝。”

王子腾夫人从敬大奶奶手中抽出那张药方子,漫声道:“这是我们王家的女儿,煎药之事,自然由我们王家的丫鬟子去做。”

转头就把那张方子交给了一个嬷嬷,只道:“快去快回,莫要耽搁。”

敬大奶奶原本身弱,又在月子里头,此刻前来,也是为了这是长子长媳,不到不行。

见有人替珍儿媳妇出头,乐的躲个清闲,只道:“事情由王家丫鬟代劳也没什么,不过却不能叫嬷嬷们为主子破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