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在执着坚持着什么,也不是倔强不服,他就是单纯的想试一试。
看一看自己究竟有没有越境战斗的实力。
只有试过了,他才能看到一丝报血海之仇的希望。
那样的话,他不用等到自己修为达到化劫境巅峰,或许在灵窍境时就有与燕白楼一战之力。再或许,在元神境界时就能手刃灵窍境界的白楼神将。
虽然说,无论是灵窍境界刺杀化劫巅峰境界的燕白楼,还是元神境界刺杀灵窍境界的白楼神将,这当中越境战斗的困难远远不是区区冲慧境界与妙道境界之战可比的,但只要有一丝成功的希望哪怕如星星之火般渺茫,他还是不想放弃,想要试一试。
对他来说,让仇人多活一秒钟都是对自己多一秒的凌迟。
他为了减轻自己活着的痛苦不得不一试。
“或许拜入道宗大人门下的你修行川字门将来会一鸣惊人,但那终究是以后的事情。甚至是如同你师兄当年在忘情川沉默了数年那般,才拥有横扫十七座明镜台的实力。可是我说过,那终究会是以后的事情。”
阎玺随手一伸,不远处有一支断竹飞到了他的手中。
他紧握着断竹的手暗自用力,那断竹的枝叶瞬间粉碎,断竹在他手中成为了一杆竹棍。
他单手提着竹棍信步走来。
他披散着头发,书院内院服饰随风而摆列。
他那双眼中充盈着自负与威凜的战意。他每每迈出一步,脚下都有着一股气劲向着四处扩散震荡。
这劲气将四周狼藉的冰雪碎竹叶清扫而尽。
他身体周围同样被一层晶莹透明的气劲包裹着,雪无法落在他的身上,风无法透入他的衣袍。
此时此刻的阎玺看起来,大有一种少年宗师的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