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我没事的啦,你这样架着我走,我胳膊都麻了——”
令娴然嘿了一声,停住脚,“伺候你你还不乐意了?自个儿走!”
越见织甩了甩发麻的手臂,冲她讨好地笑了笑。
令娴然别开眼,径直往前走,浑身散发着冷气。
越见织赶忙小碎步跟上,凑到她身边腆着脸笑,“我知道同桌疼我啦——”
“别,”令娴然胳膊一拐,仰着下巴轻呵,“我可担不起,越见织我和你说啊,以后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我反正不管了啊!”
越见织听到她这话,反而笑了笑。
她知道同桌口不由心。
她的同桌好像一直都这样,做的永远比说的要多很多。
她的同桌也不是超人。
之前和她一起练习跑步时,喘的声音差点比她还大,还嘴硬说自己根本不虚。
明明也会累的,明明自己也要跑八百,却还要陪她一起跑,在跑之前故意用玩笑岔开话题,只为了不让她担心,
刚跑完就急哄哄来找她。
她的同桌不自在于煽情的戏码,
所以哪怕付出了十分,都要开玩笑般轻描淡写淡化成三分,
哪怕是为了她好,却还要频频找其他的借口,生怕她发现后感动得稀里哗啦,
嘴上说着“没什么”“算了”,背地里冲得比谁还勇。
她的同桌,就是这么别扭的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