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入眼睛的阳光被全数挡住,书页边的金灿灿变得灰暗。
心跳疏忽漏了一拍。
她手里的动作顿在半空。
一秒还是两秒,阳光重新恢复。
余光扫到那人弯腰拿起被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直起身时,明亮的光线再度被他挡住。
他就在她前面,漫不经心地穿上经由她手的外套。
忽明忽暗间,她胸膛里的心,一下一下,又急又缓,不正常地跳动。
“织织——”不远处还完书包的令娴然走了过来,语气哀怨,“你都看了快一天了,运动会也只有这么三天啊!”
同桌来了。
越见织心神一松。
她急于摆脱那种不受控制的情绪,顺着她的话,把书阖上,“不看了不看了。”
“嘿嘿,还是你疼我,”令娴然替她拿了书,顺手把她从地上拉起,“咱们今天早点走呗,趁着食堂没人,冲冲冲!”
越见织弯了弯唇角,跟着她朝外走,余光却不自觉往后瞥。
那人已经穿完了衣服,正偏头和身边的姜升说话。
所以,他没有察觉,或者说根本没把衣服是谁叠的放在心上。
越见织松了口气,可心里又下意识泛上些失落。
担心他看见自己,又忧心他没看见自己。
她疯了吗?
晚上洗漱完后,越见织边擦头发边去吹风机前面排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