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见织:
一想到同学们都看到她占用公共位置这么久越见织宛如被捏住后颈,心虚又窘迫地缩在座位里。
班里原本零零散散的读书声有一瞬间变得格外响,个个做贼心虚般补救。
“先读吧”令娴然瞥了眼边上的窗户,小声说,“老穆在后门那站着呢,她好像往我们这边看了。”
老穆是他们班历史老师,说严不严说宽也不宽,但是几乎没有同学不怕她不笑时候的样子。
越见织呐呐应了下,在桌上瞅了两眼,心咯噔一下,突然觉得不大妙。
自己的历史课本好像就在讲台上面
“不会吧”令娴然也愣住了,压低嗓音,“你先随便拿本来装装样子,过两分钟老穆去二班了,我再上去帮你拿书。”
越见织照办,弯下腰去窸窸窣窣捡了本辅助材料,刚抽出来,就听到同桌的慨叹,“我的妈呀——真勇啊。”
她有些莫名地抬头,发现某位课代表走到讲台上,一手拿了一捧天蓝色练习本,气定神闲地走到最里面的第四大组开始发作业。
在老穆眼皮子底下发作业。
“正常,正常,”越见织压下心中的嫉妒,小声不断提醒着自己,“他次次历史都拿高分,老穆不管他,那也是他的本事。”
同时祈祷他别发现桌上那叠的书是自己的。
化学作业本早被王老师叠好,只需要一组一组发,崔悟铭发完了令娴然这组的,讲台上只剩了最后一组。
他用虎口卡住这捆的同时,似是不经意地端起边上高高垒起的那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