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夜风吹来,没散去身上的燥热,反而拨乱脑海思绪。

原来祁肆有失眠症。

她是他的药引。

所以让她住在最近的客房,给她布置那么好的房间。

他好像从来没明确过……

虽然他没说,但她还是觉得他对她是有那么点喜欢的,就凭别人不曾有的温和与耐心。

杨婉婉以前说得对,他这种金字塔尖的人,给予一点耐心和金钱,给一点陪伴,就会让人觉得他好像多爱你似的。

但换位一想,这对他来说是很容易做到的,压根不需要成本。

揉着太阳穴静坐一会儿,感觉快要睡着,她起身。

没有去宴厅,而是站在二楼,这个位置能很好地看见跟人交谈的祁肆。

他的眉,他的眼,他从容不迫淡泊矜贵的气质。

在人群里太出众了。

太耀眼了。

只要看见他,胸腔里那颗心脏就无法平静。

视线里有个穿亮片修身礼服的女人举着酒杯上前跟他攀谈,祁肆淡淡点点头,饮了杯里的酒,目光开始寻找什么。

四目相对时,女人也看到了二楼的徐清蝉,笑容有片刻凝滞。

祁肆走了上来,见她眸光有点迟钝,大致猜到她有点醉了。

“要不要去休息?”

“好。”

见她步子凌乱,男人伸手揽住她的腰,领着人去上层休息区。

进房间,祁肆刚摸到开关开了灯,屋内明亮起来的一瞬,他被人推到墙边。

女人若有若无的香味袭入鼻息,低眸,徐清蝉脸颊染着粉,眼尾弧度轻扬,眸里盛满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