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了房间,再次回来时徐清蝉已经上床,靠着床头柜接过他手里的水杯。

“谢谢。”她是真的口渴了。

“发电机闲置太久,还在检查。”

“没事,头发已经干了,我也准备睡觉了。”

“一个人怕不怕?”

祁肆冷峻的脸庞神色正经坦然,徐清蝉看他片刻,反问道:“怕又怎么样?”

男人掀唇,“那我看着你?”

默然片刻,徐清蝉勾着笑看他,“祁总?”

她眼里挂着熠熠星光,眼尾微扬,明艳生姿。

“你要问几遍?我不怕打雷也不怕黑,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睡,怎么会害怕?”

被揶揄,男人脸上淡定自若,“不怕就好,有什么事我在隔壁。”

“好的,你不用担心我,回去休息吧。”

他磨磨蹭蹭的在这边待了挺久了。

等人走后,徐清蝉抿唇笑倒在床上。

外面风雨飘摇,她一觉睡得很不错,同样不错的还有主卧的人。

祁肆醒来时快八点了。

这是他长久以来头一次睡到这个点。

在床头靠了会儿,他敛眉思考景逢的话。

徐清蝉晨间刷牙时,瞥见镜子里的自己,想到那晚在李树家地下室的铜镜。

背脊有些麻。

世界上真有那些玄乎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