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望潮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说的特别别扭,可偏偏就是因为这般生疏,反而取悦了怜冬,怜冬开心起来,对着电话“啵啵”了好久,才偷笑着挂断电话。
她是不知道,自己一收起电话,就有一只鸟儿,急匆匆地飞出那座岛,却晕晕乎乎地在天空中盘桓了半天,才找到正确的方向,偷偷飞来看她。
怜冬已熟睡了。
训练场总是那么热闹,同样热闹的还有校医室,高强度的训练之下,每天都有数不清的学生躺进校医室,还有装病试图逃避训练被火眼金睛的校医拎出来丢给老师“建议加大训练强度”
的总之,好像不进一次校医室,就不算真的搞到极限。
数日高强度训练下来,怜冬也未能避免,力竭倒在丛林场地上,体温烧到匪夷所思的度数,被火速抬进了校医室。
骨头像是散架了,但最要紧的,其实是脑袋,怜冬醒来后,脑袋仍然晕晕胀胀地疼着,她烧的迷糊了,医生给她输液的时候,见她小手乱动,不知道在找什么,遂按住她的手:“别动,输液呢。”
怜冬勉强睁开一条眼缝看向医生,声音小的跟蚊子似的:“我的手机呢?”
医生笑笑:“你们训练,不许带手机的吧?不然有多少个手机都不够摔的。”
怜冬经她提醒,这才反应过来,是哦,她手机没带,她沮丧起来,医生倒是好心:“要打电话吗?好好输液,等下针头固定好,我就把我的手机借给你。”
怜冬立马乖乖的不乱动了。
医生看着她乖巧的模样,饶是一颗心已经被血腥锤炼出来,却也有点发软。这个小姑娘一看就是训练极认真的那种人,把自己练到脱水中暑,进了校医室,这不,人都烧的迷糊了。不过,除了一开始不太配合之外,之后她就一点儿也不乱闹了,扎针的时候,她就咬着唇,睁着双因为脑子晕乎而雾蒙蒙的大眼睛望着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