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甚至有几分残忍。

因为令月很快看到金金的鳞片迸裂，空气中弥漫起腥甜的血腥味，它却像是毫无所觉一般，继续撞击着穹顶。

“金金？金金？”令月有些慌神，试图制止它，然而就这几秒钟，金金仿佛变了一条鱼：“我感觉到了……”

它一直喃喃地重复这句话。

令月看不到的江面上，忽然卷起千堆雪，浪花滚滚如同潮水一般连绵不绝，来势汹汹的场景，让岸边的渔民慌忙后退。

“咋回事儿？江上起风了？”

“不像，我怎么看着，更像是要发大水了？这年月也不是上游开闸放水的时候啊？”

“什么开闸放水，老张你钓鱼钓晕了吧，我看就这一截江面是这样，你还不如说是底下有东西要出世呢。”

钓鱼大叔的这番话，一下子惹得其他人都笑了起来，什么宝贝出世，明明就是江水泛滥。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自己随口一说，真的应验了。

江水最深处，那座龙宫已经不能称之为龙宫，准确来说，是一片废墟。

金金全身是血鳞片崩裂的瞬间，空无一物的穹顶轰然裂开，和水面激荡的浪花在同一时间出现，浩荡的威势让人几乎不可直视。

金金眨巴着眼睛：“龙、龙门？”

令月猛地一怔，她和金金是同一视角，金金能看到的，她自然也能看见——

翻涌的水流离，她看见了一座漂亮又精致的古代石门，远远看过去，宛如幻境一般，只有金金固执地说：“龙门！是鱼跃龙门的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