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琮久愤怒,且委屈,但对着谢霄是敢怒不敢言,所以在纸上一遍又一遍写他的名字, 然后在后面画乌龟, 画猪头,或者画乌龟跟猪头。
荻枫站在旁边看得一清二楚,嘴角抽了抽,觉得自己还是假装没看到的好。
在猪鼻子上端端正正点上两个点,明琮久才放下笔,满意地欣赏了一下自己的杰作, 然后转头看荻枫:“那皇上找着人了吗?”
荻枫点头:“城内的济春堂,是权家亲家, 这几年有权家撑腰, 几乎垄断了京城一些稀缺的药材, 没想到这回栽了。”
明琮久看向谢霄。
谢霄放下茶盏, 走过来看了看明琮久纸上写的东西,也没说什么,而是道:“右相有个老来子,几年前走丢过,在山上冻坏了身子,离不开汤药,那药里净是些稀缺药材,这也是为什么权家会把济春堂扶起来。”
明琮久眨眨眼:“这也是太子的手笔?”
“不是,是我的。”谢霄笑道,“太子做事谨慎,不会这么明目张胆把矛头指向四皇子。”
明琮久恍然:“他是有点怂,不过也没办法,谁让他没人撑腰呢。”
谢霄点头,伸手拿过明琮久放到一旁的笔,在他那张画得乱七八糟的纸上找了找,找到画得最大的那个猪头,开始往上添笔画,边画边说道:“这事闹成这样,济春堂势必会受到影响,以右相的脾气……太子怕是有得苦受,不说别的,至少余昭仪这身体,怕是难好了。”
明琮久看着他画,问道:“宫里怎么样了?母后还好吗?”
“坐山观虎斗,有什么不好?”谢霄说着,最后一笔画完,重新将笔放好。
明琮久看他给猪头填上的发冠,总觉得有点眼熟。
嗯……倒是很像他今天带的这个。
嗯?
明琮久皱眉看向谢霄:“你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