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卿,你知道我前世在这儿待着,是什么感觉吗?”
攥着她的手一颤。
“我一直憋了好多话,可是不知该说给谁人听,”她笑了下,如在说着旁人的故事般娓娓道来,“我在冷院时,最初还在盼着你来看看我,可后来,便不盼了……”
“我看过你的……”封卿打断了她,话却戛然而止。
他看过她,可是他的骄傲也好,自恃被爱着所以有恃无恐也罢,从未对她说上半句好话。
“再后来,便染了风寒,你派来了太医,送来了极为名贵的药材,封卿,你知道吗,本来能治好的。”
封卿抓着她的手一僵,他一直以为是他的过错,是他害她积郁成疾染了痨病,以为是他害死了她。
“是我不想活了,”叶非晚抽出手,覆在他的手背上,“太医开的药方子,我也没看,芍药端来的药,我也都倒了。所以,你其实不必自责,是我自个儿的选择。”
封卿看着她的手,心脏却如被砸了一颗颗的大石头,沉闷闷的痛。
都这个时候,她还在为他开脱。
可他宁肯她是怨他的,也绝不是此刻的宽慰。
“对了,芍药如何了?”叶非晚突然想到什么,开口问道。
封卿声音喑哑:“她后来同高风成了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