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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又醉醺醺离开。

自始至终,那男子一言未发。

走出如意阁后,她也便将此事抛之脑后。

而如今,之所以能够记起,不过是因着那日,叶非晚醉醺醺走出如意阁后,是封卿脸色阴沉的将她从如意阁接了出去,抓着她的手,将她甩上马车,带回了王府。

那日,他对她极好,派人熬了醒酒汤,他亲自送了来,叶非晚受宠若惊,可是酒醒后,封卿说:“让你父亲取消这场婚约。”

他对她温柔,是为了取消婚约。

从那时起,封卿就已经学会了……对她虚与委蛇。

而今……她没想到,竟然又看见了这个“十”字刀疤。

“怎么,想起来了?”头顶,扶闲的声音凉凉响起。

叶非晚默默抬头,对上扶闲慵懒的眼神,勉强一笑:“我想……大抵是我记错了。”不然,这世上岂会有这么巧的事?

“记错了?”扶闲一挑眉,“我可还记得,你那时替我上药时,手在我胸膛上摸了好几把呢……”

叶非晚:“……”她那时,只觉得这人身子硬邦邦的,很像封卿,便未能忍住,哪里想到……

“此事亦不能怪我啊,”叶非晚睁大双眼,“我那时也喝醉了,且……我还帮你处理伤口了呢。”

“你该庆幸你喝醉了,”扶闲上下打量她一眼,“否则,你脖子上这颗毒瘤,我早就给你摘下来了。”

叶非晚忍不住摸了摸后颈。

“说吧,要红玉琉璃盏做什么?”扶闲收回目光,闲散坐在一旁的木凳上,信手拿过一颗驴打滚,问的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