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檀令有些轻佻地勾住他的下颌,在他陡然睁大的深邃眼眸中笑眯眯道:“哎呀,郎君真是越来越聪明了。”
她原先是想夸他都能用五个字儿的成语了,可转念一想,又想要逗逗他。
果不其然,陆峮那张英俊脸庞黑了下来。
“是我近日来侍寝不够卖力?才叫你觉得我只有聪明这么一个优点?”看着陆峮慢条斯理地开始解身上的衣衫,那还是崔檀令描了花样子叫尚服局做的一件绛红色麒麟云纹圆领衫,腰束玉带,头戴金冠,光看外表,瞧着要是一位很能唬人的长安贵公子。
只是一开口就能叫人忍俊不禁。
崔檀令看着他低头解玉带时的样子,不由得往罗汉床里缩了缩:“还没用晚膳呢……”外边儿天还没有完全黑沉下去,她们俩就开始胡闹了,传出去多羞人。
“证明完再说。”
崔檀令被他一把扛起,她讨厌这样像是扛麻袋一样的抱法,手脚并用地挣扎起来。
落入柔软床铺间,她衣衫有些凌乱,原本梳得好好的发髻也垂下几缕,瞧着却一点儿都不狼狈,衬着她那张眼尾泛红的芙蓉靥,反而有一种破碎而柔弱的美。
陆峮喉间轻轻一滑。
“证明什么?”崔檀令瞪他,自个儿动手整了整衣衫,她才不想陪着陆峮胡闹。
陆峮沉稳开口:“让你瞧瞧,我除了聪明,最大的优势。”
被他嗷呜一口拆吃入腹的崔檀令犹有精力在想,最大的优势?哪里大?
陆峮发现她在走神,这种时候她还有心思走神!
他没有说话,正值壮年的猛虎却容不得妻子在这种时刻脑海里还在想着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