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差指着陆峮的鼻子说他放水放得太明显,看在崔起缜是他老岳父的份儿上才网开一面的。
崔起缜捋着美髯的手一顿,这荥阳郑氏近年来愈发败落,原因竟是出在家主身上。
无他,实在是……太笨了些。
也不知他二弟是如何选的女婿,和这种蠢东西成了儿女亲家,实在晦气。
还是他眼光好一些。
陆峮显然也被郑循清蠢到了。
“郑大人还没明白过来?”陆峮实在不耐烦和他浪费时间了,他还要急着处理完了事儿回屋搂着娇小姐说些见不得人的话呢,因此说话更加犀利直白起来,“从始至终,你都是那条被钓的鱼,懂了吗?”
他的岳父虽说人爱显摆了些,说话爱说教些,可是在大是大非上,还是挑不出什么大错的。
自然了,若岳父大人真犯了什么错,陆峮也会及时把他拎回来。
玩归玩闹归闹,别拿娇小姐的名声开玩笑。
她就该一直是众人心里完美无缺的崔檀令,哪怕陆峮知道真实的她有些小毛病,可是他忍受不了因为旁人而让她的名声蒙上污点。
娇小姐不能有一个反贼阿耶。
好在岳父自个儿也清醒,私下同他筹谋一番,来了一出瓮中捉鳖的大计。
寒风中犹残留着郑循清的大骂声,陆峮动了动耳朵:“走吧。”
见崔起缜要翻身下马,陆峮忙道:“崔大人不必客气,你年纪大了,在冷风里走久了容易拉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