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教她的调教手册里,没有说遇见这样的情况该当如何。
他分明是极生气的,可是对着她的时候,还是会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些温柔来。
她的郎君这样好。
崔檀令有些心虚,仅仅是用调教之法来对他,好像有些不公平。
她打小就知道一个道理,万事万物都是一来一往,公平得很,像是她受了崔氏十几年的养育之恩,当初崔氏需要用她的婚事命运来做向新君投诚的礼物时,她便没有拒绝的资格。
待陆峮也是一样的。
异地自处,若是崔檀令这样掏心掏肺地待一人,临了发现那人对她只是表面功夫,一点儿真情都没有,那她或许会比陆峮还要生气伤心。
还给她盖什么被子?不将那负心汉丢出去躺在雪地里等死都不错了。
想到这里,崔檀令既是心虚,又是心疼,其中还要夹杂着一些迷茫。
陆峮要她的爱,可她不知道怎样去爱人。
又怎么能叫他满意,从而原谅她?
在崔檀令的蹙眉思索中,轿辇停了下来,绿枝在一旁轻声提醒她:“娘娘,紫宸殿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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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没有朝会,沈从瑾早早地将那可能是皇后谋害天子证据的避子丹秘密送去长安城中一处医馆,看着那不住捋着花白胡子的老头儿对着那颗黑乎乎的药丸摇头晃脑,他有些不耐烦了:“敢问大夫,这药是作何用途的?”
是慢性毒药,叫人服用之后生机慢慢衰微,还是更歹毒些的断子绝孙药,用多了之后直接无痛变成内侍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