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闲来无事,会站在院子里,看白术用扫帚扫落叶。看着叶子黄了,才知道?原来又到了秋天。
算来已经过去了一年?。
可惜萧瑾总感觉心里缺了点什?么,以至于过一年?,与过一天,于她而言,好像也并无区别?。
古人?写贺词,许愿,总喜欢说年?年?岁岁,岁岁年?年?,但身边若是没有熟悉的人?陪着,活一万岁,也就那样了。
萧瑾知道?自己?过于颓废,完全没有一点穿书者该有的样子。
奈何像精神状态这种东西,也不是她能够左右的。
她认识的人?,要么走了,要么就死了。
遁入记忆碎片,陪伴了千万次的人?,也只是往日留下的一道?虚影。看得见,但碰不着,说不了话,抱也不能抱。
按照这个?状态持续发展下去,迟早有一天,萧瑾要么死,要么疯。
果然?有一天,快无聊疯了的萧瑾,从库房里找出了把好剑。
瞧着那银蓝剑刃通体冰凉,根本藏不住锋芒,割下去,准能一剑封喉。
萧瑾拿着无名剑,却并无求死之心,只是一笑而过。
日子怎么过,凑合着过。
萧瑾就这样又清醒地凑合了两年?,一共七百三十天。
每天,她都会做同一个?梦。她知道?这是为什?么,因?为抓不住的东西,总是会记忆犹新,格外深刻。
她在记忆碎片里,去抓那片白袖,却眼睁睁地看着那截袖,从透明?的指间穿过。
做梦时也去抓,醒来后,什?么都没有。
幸好,在萧瑾彻底疯掉之前?,尧国大军压境,打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