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殿有时候觉得,其实你就是瑾儿,跟她并无不?同?。但相处下?来,还是不?太一样?,瑾儿总是冲动些?,性子也张扬,不?及你谨慎隐忍。”
“瑾儿不?喜欢戴饰物,你手上的那只白玉扳指,是我?昔年送她的生辰礼。赠予她,她执意不?戴,不?知道扔在库房哪个犄角旮旯里,早已起了一层灰。”
“她不?认识临川先生,也作不?出那样?的诗句,在书房里摆上一架子书,原只是为?了装点门面。”
“最重要的是,瑾儿不?会爱人,她只想自在,跑到我?看不?见的地方,没人认识的地方去。所?以才会在房间里留下?一纸书信,说她走了,从此离开大齐,再不?会回来了。顺便,让我?好自珍重。”
萧霜的声音字句缓慢,钻进萧瑾耳中。
“我?发现瑾儿留下?的那封书信时,负责执行?计划的人已经将?冷箭射了出去,瑾儿醒来后,我?的人告诉了她一切。”
一个想要自由的人,却被一支冷箭射废了腿。
算计她的,还是最亲近的人。
萧瑾看着萧霜,动了动嘴唇,却没有说话,因为?她似乎明?白了,原主为?什?么会饮下?那杯毒酒,决意赴死。
萧霜移开了放在萧瑾发冠上的手:“从前我?不?信鬼神,也不?信报应。那天我?得到瑾儿染上恶疾的消息,却觉得这大抵是我?咎由自取。”
“我?去了一趟白马寺,看见那些?被装在龛里的佛像,他们并不?仁慈,总是高高在上俯视着世人。我?求他们发发慈悲,不?要带走唯一留在我?身边的人。我?纵了这孩子这么多年,她若是死了,我?为?何还要活?”
“然后,上天真的仁慈了一回,你回来了。我?去了白马寺还愿,却突然觉得一切太美太满,有些?不?真实。”
“我?在问月台上看见你,你坐在轮椅上,指间戴着那枚玉扳指。叶绝歌说你失去了记忆,我?却觉得你像是变了个人。”
“直到那天,我?才知道,你已经不?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