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娶你,不是因?为你和我的生母相似,而是因?为你和昭阳姑姑喜欢的人相似。自始至终,你都不该恨我的生母,你应该恨萧烨,毁了你本该顺遂美满的一生。”
“但你恨错了人,你做了和萧烨一样的事。究其根本,你其实?和萧烨没有什么两样。”
陆宛沉呆呆地?坐在地?板上,重复着萧瑾的话:“是啊,我也成了我自己最厌恶的人,我也毁了他人的一生……”
而后她话锋一转,抬起头笑望着萧瑾。
“可是本宫没有杀死昭阳,昭阳还活着,她屠杀了本宫的家人,本宫为什么不能恨她?”
“而你,你又不是燕王,又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本宫呢?”
皇后的话犹如一记雷霆,在萧瑾的脑海里?炸响。
她的后背冒出?冷汗,却仍是强自镇定,以?漠然的语气应对?:“皇后娘娘,你喝醉了。”
陆宛沉摇摇头:“本宫没有喝醉,燕王归京时?饮下的那杯毒酒,是本宫的人亲眼看着他喝下去的,虽然那酒无色无味,但依照燕王的警戒心,本不该那样干脆地?一饮而尽。”
“不过只要能让昭阳的愿望落空,便是兵行?险招,本宫也会去放手一搏。”
“幸好燕王那孩子也在帮我,他许是觉得自己废了双腿,就成了无用之人,便心甘情愿地?将?那杯穿肠的毒酒喝了。”
“既然喝下了毒酒,便没有再活下去的道?理?。所以?你不是燕王,你到底是谁?”
萧瑾盯着地?板上的陆宛沉,面色仍是平静。
只不过掉在地?上的盒子,暴露了她的心绪。
赵挽清托她送给皇后的盒子已?经摔在地?板上很久了,但萧瑾听着皇后的话,一直没有发现。
萧瑾在这个世界待得久了,都快忘记了,还会有人怀疑自己并非真正的燕王。
如今遇上了,她也丝毫不畏惧。横竖陆宛沉已?经趋于疯魔了,说出?口的话,也不会有太多人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