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烨不懂其中缘由,一头雾水地问:“臣弟听了半天,也实在不知道栖云皇妹究竟好在何处?”
昭阳往外望了一眼,窥见那片在风中飘来?飘去的衣角,于?是微微笑了笑:“她好就好在,常常教本殿如?此开怀。”
萧烨心中好奇,循着昭阳的视线望过去,瞧见站在春光里的那道剪影。
女子身形纤长,正抱着一把摔破了的古琴,满面愁容地思考自己昨天闯了祸,今天该以怎样的方式进去。
这一望,萧烨迟迟没?有收回眼神。
萧瑾站在室内旁观,看着昭阳的表情渐渐变得越发?淡了,青年齐皇这才如?梦初醒,偏过头笑了笑:“栖云皇妹的确是位妙人。”
……
凤璇觉得,自己这半生过得还算不错。
除了幼年时被父皇刻意?疏远,被兄长姊姊们奚落欺负,长大后又差点被一支金簪划破了脸,基本上能称得上平安顺遂。
她时常带着刚出生的昭华皇妹去太液池看花,看云,看池底的锦鲤,攥住昭华的手?就像攥住儿?时的自己。
转过身,瞧见站在垂柳边远远望着她的一袭红衣,凤璇从未觉得柳枝垂落的丝绦是如?此可?喜,只因它能完全勾勒出昭阳的轮廓和身形。
就如?同和亲那日?倾盆泼下的大雨,凤璇穿着和昭阳一样的红衣,提着步子缓缓蹬上远离京城的轿辇,她摸着发?髻上昭阳刻给她的金簪,腕上昭阳赠予她的银镯,突然觉得很难过。
她就要嫁人了,她喜欢的人却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