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簪绿染就的衣衫,在湖水中浮动着明暗交替的波光。
与周遭的远山碧树融为一色,比之出水芙蕖,更添几分明艳清和,眉间风华,近乎灼目。
萧瑾捧着酒杯,侧身靠在舟楫上,欣赏着这一幕。
荔枝酒清甜甘爽,送进喉中,将?初夏送来的淡淡暑气都驱散了大半。
眼瞧着楚韶只是用手碰荷叶,却并不摘花。
萧瑾放下酒杯,打?趣一句:“先前?王妃还说要游湖摘花,如今为何转了念头,学那君子?,不做采撷之举。”
楚韶的指尖正挨着碧色荷叶。
听见这话?,回过头,对萧瑾笑:“妾身的确说过这样的话?。不过,却无意效仿君子?。”
“因为妾身本无意游湖,也无意摘荷花,只是想?和您乘同?一条舟罢了。”
萧瑾微愣,心想?这是什么道理。
把我骗到船上来,摆出这个别扭的姿势,就只是为了一起坐船?
早说就好了。
直接去庆州的大河上租一条游船,岂不美哉。
想?到这里,萧瑾看着自?己不能动弹的双腿,未免有些纳闷:“同?乘一只舟,这是什么道理,同?舟共济么。”
楚韶眉间笑意更浓:“非也,其实妾身只是偶然想?起了一首歌。”
听见这句话?,萧瑾大概是懂了。
她完全懂了。
于是微微颔首,指着身侧碧绿的荷叶说:“这荷花开得不错。”
楚韶笑而不语。
萧瑾又指了指荷叶底下的游鱼:“锦鲤看起来也比较活泼,挺有精神的。”
楚韶温声纠正道:“王爷,这只是一条普通的白?鱼,并非锦鲤。”
萧瑾:“是吗,它?竟只是一条普通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