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时?笑,悲伤时?笑,愤怒时?也笑。
或许南锦明白,她能够活到今日,全凭在看见恭亲王夫妇的头颅时?,能够忍住浑身的颤意,挤出一个好看的笑。
如今,南锦已经不需要强笑了,但她依然在笑。
容怜气息奄奄地靠在床边,肩膀上烙着刺青,显然是刚刚经历了一番挣扎。
刺青勾出的图腾,看起来像是南锦那晚用笔描绘出的花纹,边缘还夹杂着银蓝色粉末。
南锦看着容怜,然后笑了笑,问身边的凌十一:“谁做的?”
凌十一沉默许久,答道?:“宫里那位。”
……
宫中的宁妃娘娘,正在用豆蔻涂着指甲。
她的衣袖边缘绣了一大片桃花。阳光浅浅地照在缎子上面,映出十分漂亮的颜色,可宁妃却?不喜欢。
因为桃花薄情,喜欢桃花的人更薄情。
宁妃一向觉得自己是个无情的人。但当南锦踏入玉屏殿,温和地对着她笑时?,这时?候她总是自愧不如的。
“三个月。”
宁妃柔声说:“算来,已经有三个月,国师大人您未曾踏足过本宫的玉屏殿了。”
南锦笑了一声:“娘娘倒记得清楚。”
宁妃叹息:“国师大人日理万机,自然不会时?常记挂着本宫。只是不知蒹葭楼那位到底有哪处好?值得您流连忘返,念念不忘。”
“甚至不惜与平城侯交恶,也要与她共度春宵,难道?,莫非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