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楚韶空荡荡的另一只手?,便问?:“王妃为何只打了一壶酒,而不?是两壶?”
楚韶摇摇头:“妾身不?喜饮酒。”
“更?何况,如今给王爷撑伞,比喝酒要有意思得?多。”
萧瑾哑然失笑:“原是如此。”
随后她?打开酒壶,微微仰头,灌进一大口。
雨丝错开竹骨伞,斜飘进来。
淋湿了萧瑾脚上的靴,以及那身极名贵,宫中裁缝赶工几天几夜才绣出?来的衣袍。
萧瑾喝得?并?不?算急,奈何她?实在不?擅饮酒,灌下两口之后,便开始咳嗽了。
自从穿进这个世界,于她?而言,咳嗽早已成了寻常事。
此时,萧瑾心中却?生?出?了一股厌倦。
在这种情绪的驱使下,甚至没有从袖中掏出?锦帕,只是伸出?手?,用指节捂住嘴唇。
任凭指缝间渗出?鲜血,也懒得?去擦。
反正都在下雨,雨水会冲刷一切。
萧瑾心中这样作想,旁侧却?多出?了一只手?。抬首望,楚韶正垂下眸,捏住锦帕,替她?擦拭着唇角和指间的血。
竹骨伞跌在地上,滚了个圈。
失去了伞的荫蔽,没过多久,二人?的衣衫皆湿透了。
萧瑾觉得?有些啼笑皆非。
现在可好,根本用不?着拿帕子擦,整条街降下的雨水,已经将血冲洗得?干净。
发?丝受了雨,被淋得?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