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的惆怅,加上新鲜刀伤被楚韶无情消毒的痛觉——这种感觉,就好比受伤之后被强行喷了酒精。说?不痛是不可能?的,就算极力忍住眼泪,她的泪水依然?在眼眶里?打转。
楚韶问为什么。
萧瑾根本?不会回?答她。
因为这个问题,是只有现代人才能?共情的痛,这辈子灭情绝性,从没被酒精喷的人,是永远无法理解的。
不过,即使没有这一重因素,萧瑾也?快被自己?感动哭了。
她忍着合欢散的药效,忍着胳膊上的痛楚,同时还要忍受来自全书颜值天花板的调戏。
她这样?的人才,不去剃度出家当尼姑,是佛寺住持看了都要叹一声可惜的程度。
一个人可以忍耐,但?不能?够同时忍耐这么多事?。
想明白这一点之后,萧瑾的眼泪并没有掉下来。她感受着周身的热气,抬起另一只手,面无表情地捏住了楚韶的下颔。
萧瑾的手指很烫,也?在颤抖。
她只说?了一句话。
“算你狠。”
然?后俯下身,覆住了楚韶的嘴唇。
……
整个过程,并没有特别漫长。
萧瑾只是贴上了那张柔软的嘴唇,然?后不轻不重地撬开,以吻报吻,以牙还牙。
但?是交换完之后,萧瑾又意识到,她亏了。因为楚韶的嘴唇上沾了自己?的鲜血,所以此时此刻,口腔里?满是血气和铁锈味。
算不上温柔地品尝着对方的唇舌,萧瑾的呼吸却陡然?变得沉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