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萧瑾听得头疼,却也不由得压低声音质疑了一句:“白小姐,但最后你也应该没有?将此人送往大?理?寺吧?”
出乎萧瑾的意料,白筝毫不避讳:“楚姑娘猜得不错,我的确没有?将此人送到大?理?寺去。”
萧瑾:“……”
不管白筝叫自己多少次“楚姑娘”,萧瑾也始终无法把这个?称呼和?自己联系起来。
白筝叹道?:“毕竟这剑客说,他家中还有?老小,为?主上效力?得来的钱财,也悉数寄回了家。”
“我看此人不似奸邪之徒,又念及他方才喝了两盅酒,怕是在说醉话,所?以仅是将他轰了出去,便算罢了。”
听完白筝单方面?的叙述,萧瑾觉得白筝还算仁慈,对待闹事者也未曾赶尽杀绝。
不过,当她想起卡在刺客喉咙里的那枚香丸时,却有?些不寒而栗。
萧瑾看着白筝脸上的笑容,心想,若是一切真如此人所?言,这名刺客最终被她轰了出去的话——
那么,这枚香丸最后为?何?会出现在刺客的喉咙里。
眼见话也说尽了,白筝还有?要事亟待处理?,也不方便再多留萧瑾一行人。笑眯眯地讲了些其?它事情,顺便再关怀了一下萧瑾的眼疾和?腿疾。
并且意味深长地对萧瑾说:“楚姑娘多加珍重,毕竟身?体上的病,往往不在天定,而在于人为?。”
萧瑾微怔,还没反应过来白筝的话里到底藏了些什?么,白筝便起身?,将她们送到了门口?。
白筝的面?容缭绕在满室的春山空之中,似乎变得朦胧飘渺起来。
关上门之前,她只是笑着说了一句话:“楚姑娘,来日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