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遗憾,因为刺客划得并不深,似乎不需要怎么上药,不过若想让萧瑾感受到和她一样愉悦的痛感,也不是没有可能。
可以在指腹上涂抹药膏,缓慢地给萧瑾上药。
冰凉的药膏覆在伤口上,混着未曾凝固的血迹,指尖轻轻打转,能够轻易地让萧瑾体会到绵延的痛楚。
楚韶本来是这么想的,也准备这么做。
正准备付诸于实践时,却突然想起,当她提着剑向萧瑾走去时,对方曾问了自己一个问题。
——疼吗?
对于楚韶来说,痛楚是最值得铭记的东西,越是深刻入骨的伤痕,往往就越是让她回味无穷。
毕竟她有太多时间可以打发了。
偶尔能够回想起来的,只有血液溅在手腕上的黏腻触感。
不过,这份快感很快也会消逝,所以楚韶一直想寻找一种绵长、永恒的极乐。
可是当萧瑾问出这个问题之后,楚韶却有些疑惑了:痛楚,不是会让所有人都感到开心的事情么?
萧瑾,为什么会问她疼不疼。
而萧瑾瞧见楚韶迟迟没有动作,想起对方刚刚抹了药,如果再给她上药,岂不是会牵动伤口。
诚然,良心这种东西萧瑾绝对是没有的。
但她好歹还算个人,不是跟楚韶一样以折磨他人为乐趣的疯批。
于是咳嗽两声,缓声说:“你刚上过药,不宜活动过多,还是本王自己来吧。”
听见这话,楚韶总算想明白了。
原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