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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真萧瑾还是假萧瑾,似乎都拥有极速冷场的天赋。波及范围之大,上至天子,下至百姓,无一幸免。

齐皇其实是有些愤怒的。

他有五个儿子,有的不成器,有的却太成器。看着萧瑾,齐皇实在不知道该把此人划分在哪一类。

说萧瑾成器呢,的确也挺成器。

年纪轻轻便封了燕王,官拜从二品镇国大将军,为齐国立下了不少功劳。

说萧瑾不成器,确实也不太成器。

毕竟此人时常做出惊世骇俗之举,说去打尧国便叫嚷着出征,想抢亲就真去抢了。

刚刚在御书房外,还故意高声大叫给他找难堪,实在让他难抑心中怒火。

齐皇面色难看,本欲训斥萧瑾。

只不过当他看见萧瑾坐在轮椅上,皱眉咳嗽时,却突然有些于心不忍。

更别说黑裘加身,衬得那张脸越发苍白。

一想到他的儿子都快病死了,齐皇心中的怒火消减了些,压下怒气,正准备说一声“免礼”。

谁知跪在地毯上的四皇子忽地站起身,笑着对萧瑾作了一揖:“恭喜三哥。”

萧瑾不作回应,只是掏出锦帕,开始咳嗽。

雪白的帕子裹不住浓颜色,咳过血后,手上的玉板指都沾上了鲜红。

擦拭净指间玉戒之后,萧瑾慢条斯理地问四皇子:“四弟,不知何喜之有?”

声音很轻,恰到好处地给齐皇卖了个惨。

四皇子拱手作揖,笑着说:“喜事有两桩,一是臣弟想着三哥方才声如洪钟,看来身体应该是大好了。”

“这第二喜呢,自然是贺三哥新婚燕尔,春风得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