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瑾渊听出了她的阴阳怪气,她的每一句话都像磨人的刀子,在他的心脏上划了一刀又一刀。
他在万魔窟被天魔啃食的时候,都不见得有这样疼。
“晓蝶,说点我能听懂的话。”祝瑾渊的语气沉了下来,喉咙像是哽着一块石头,说话声音不自觉地压低。
庄晓蝶攥紧了拳头,她知道自己的脾气来得莫名其妙,而且她不该,最好也不要对祝瑾渊生气。
因为这不利于她回家。
但是她忍不了了。
“祝瑾渊,如果你把我看作平等的人,就不要仗着自己能力强大,地位超然,像对待什么宠物和玩具一样捉弄我。”庄晓蝶哽咽着,“我是人,我就算只是一个没什么能力的凡人,我也会因为别人对我的一点善意就高兴,也会因为看到别人脆弱就心软,也会难过,也会生气。
“今天我生气,也不是生你的气,只是气我自己没用,竟然不会飞;只是气我自不量力地以为我对你有点特殊,真把自己当回事了。所以我生气,所以我难过。”
即便是在这个时候,她也并没有肆无忌惮地冲着祝瑾渊发脾气,因为她很清楚什么话一旦说出口,就再也无法收回了。
或许庄晓蝶自己没有发现,但任何与她交往密切的人都能深刻地体会到——庄晓蝶会无意识地用她自己的脆弱去拿捏在意她的人。
就是因为她的善良和体贴,不会把问题归咎别人,而是归咎于自己,敞开说出来就会变成在别人面前递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