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知道他所有的想法无论对错都是经过抉择和深思熟虑之后得到的结果,没人左右过他。
所以他可以因为对人类感到失望而举起杀戮的刀,也可以因为对某个人稍稍有了期待而选择另一条路,这都是他的选择。
但这不代表他能接受自己的选择中掺了一些令人恶心的阴谋。
如果没有去年新年发生的事情,他或许到死都不知道,自己可笑的一生都是别人的提线木偶。
那件事之后,他便一直调查躲在黑暗深处窥探他人的那只阴沟老鼠。
于是他发现,无论是伏黑甚尔为什么会接手星浆体任务还是后来他接管盘星教,都和一个人有关,而那个人背后的主人就是这个额头上缝了好几针的丑八怪。
“说起来其实我们的理念很相近,甚至可以说大同小异。或许我们可以心平气和坐下聊聊?”
羂索动动唇,吐字有点艰难,因为他半张脸在刚刚厮打的过程被对方偷偷放出的一只咒灵撕掉了半张脸皮,导致说话不利索。
不过他并不痛,应该说无论他受多严重的伤都不会痛,毕竟严格意义上说,他操控的每具身体都是死尸,死尸怎么会有痛觉呢?
而他对面那人状况就不太好了。
肚子上已经破了个血窟窿,也断了一只手臂,现在正用完好的那只手捂着血窟窿,跪倒在地上用力喘着粗气。
“呵……你是缺爱吗?父爱还是母爱?”
“看来是谈不拢了?”
“还不明显吗?”
“这算是死前最后的倔强?”
这回夏油杰没搭话,羂索也不恼,干脆直接撕下那黏在脸上摇摇欲坠的半张脸皮,反正在得到夏油杰那具身体,这具也就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