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只会更心安理得的当个吸血虫趴伏在术师的身上。

这样的生物真的有存在的必要吗?

夏油杰总是这样想。

就算已经为了让自己绝对不动摇自己选择的路而斩断了所有退路,有时候他依然无法控制自己想这个问题。

每次冒出这个念头他都会用力积压眉骨,企图用一种生理疼痛代替疯狂搅乱神经的难忍之意。

雨还在下。

大雨顺着破开的天花板一角砸下来,屋子里早就湿得凌乱不堪,没有排水口的地板上也堆积了一层滚着尘埃的脏雨水。

大雨啪嗒啪嗒用力砸着周围的一切,尤其是遮挡在他上方的伞面,那雨水砸落的声音像是穿过了伞面直击他那突突发疼的神经,搅得心头没由得染上一股躁意。

夏油杰按了会眉骨,待被挑起的难受之意渐渐消散才收回手,以站定不动的姿势看了会躺在脚边一动不动的‘尸体’。

少女就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若不是还有微弱的呼吸和涨红的脸,任谁都会觉得这个人已经死了。

不过也快了。

高烧加上浑身的伤,还躺在雨中半天,能活才不是人。

他对这短短一周内四次照面的陌生人要说一点感情波动都无有点假。但具体要说是什么情绪也说不上来。

或许是略感讶异。无论是奇怪的登场方式还是之后港口斗殴的场面,亦或是桥下摊车里带有生活气息的画面确实在他那死寂的湖面砸出了浅浅涟漪。

但也仅此而已,只当是无聊死寂的世界里突然飞过的一只叽喳的鸟雀,不值得他有过多关注。

总归是个快死的普通人罢了。

与他无关。

夏油杰站了会,打算不再逗留。

雇主就在外面的轿车里,到时候和雇主解释一下屋子破损的原因,顺便告诉对方解决事情的人不是他,而是里面躺着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