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称脱胎换骨,简直像是两个人。
江舟川渡站在原地, 没有贸然向前。
“我记得这个剧院是你殚精毕力之作, 这么毁了,不心疼吗?”
蒲原健郎连眼神都没给出一分:“总归有更重要的事情。”
“而且,此时此刻,不也是戏剧的另一种延续吗?”
“寸寸坍塌的剧院, 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比这更戏剧化的舞台了。”
……有病。
江舟川渡默然, 停顿半晌后, 又问:“你弟弟还活着吗?”
蒲原健郎含着笑,神色不变:“人都是要死的。”
淡然又冷漠,语调平静得让人毛骨悚然。
这让江舟川渡不由得想到了另一个人, 他几不可查地蹙了蹙眉, 压下心里的反感, 挪开视线,观察四周环境。
空间广阔, 有条理地存放着各种江舟川渡再熟悉不过的大型仪器。
仪器完好无损, 但都是很多年前的产物, 外壳带着那个年代特有的厚重沉闷感, 而今又浮着一层灰,更显得老旧破败。
处处透着年久失修的腐朽气息。
【这是哪啊?也是组织的实验室?】
系统绕了一圈观察地形, 飞回来时满屏幕问号。
【可这是国外, 你们组织的实验室怎么满世界乱建。】
“在国外更方便掩人耳目。”江舟川渡在脑海中回答, “而且这是很多年前的遗留物。”
他借着抹去鲜血的动作,飞快地触碰了一下额间。
似乎有点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