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乡随俗,江舟川渡也像对方那样将玫瑰放入胸前口袋中。
鲜红色的玫瑰衬在纯黑色的西装礼服上,宛如胸口染上的一团血渍。
芝华士眼皮跳了跳,总觉得哪里诡异,却又说不上来,只能先随大流。
蒲原从房间一侧的酒柜中取出一瓶光是看上去就格外昂贵的葡萄酒,亲手为江舟川渡和芝华士斟酒。
江舟川渡似笑非笑看着蒲原,将盛着暗红色酒液的高脚杯推开:“抱歉,我不喜欢喝酒。”
蒲原盯着酒杯推移导致的桌布褶皱,眸色一沉。
江舟川渡的目光片刻不移,留意着对方每一处细小的表情变化。
他试探性挪动桌子上原本整齐摆放的物件,发现蒲原面色更难看了。
轻度强迫症。
得到结论后,他收手,果不其然,下一秒蒲原就将被动过的东西重新摆放到原先的位置。
蒲原:“二位先前接触过音乐剧吗?”
洽谈讲究循序渐进,事前的客套和虚与委蛇不可或缺。尽管江舟川渡对音乐剧没兴趣,但也只能接着蒲原的话茬聊下去。
“等到主角和仇敌同归于尽时,全部观众会将胸口的玫瑰抛上舞台,就像——”
一直闷不吭声地芝华士忽然插话:“就像他的鲜血弥漫在空中,仇恨和耻辱随之消散。”
蒲原愣了一下,循声望过去,看见芝华士垂在脸侧的金链细细地闪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