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侧过头,漆黑的瞳仁阴恻恻望向江舟川渡,话语带着隐隐的警告:“无端指控的后果,不是你能承担的。”
江舟川渡丝毫不惧,依旧唇角含笑:“是不是无端指控,你自己清楚。但是我好奇,你不是很支持组织实验吗,怎么还干出这种事情?”
回答他的,是上膛的咔嗒脆响。
“诶诶诶,你这人怎么这样?”碧蓝色眸子圆睁,他向后仰,靠在玻璃上,故作惊讶,语气浮夸,“吵不过就掏枪,太过分了吧?”
芝华士看够了戏,终于决定下场拉架。镜链晃动,他向长谷川作投去饱含压迫的一瞥:“格兰伯奇,不该问的不要问,哪怕组织要审讯,也轮不到你来负责。”
他在长谷川作身侧站定,依旧笑吟吟地,随手压下对方手中的枪,拉上保险栓,然后拉开长谷川作,对着江舟川渡微笑,语气亲昵:“快点换衣服吧,换好我们去吃早饭。”
江舟川渡扫过长谷川作黑得像锅底的脸,心中一阵舒畅。
果然一看到对手不爽心情就会变好,长谷川作气急败坏模样的简直就是他的快乐源泉。
芝华士拉着长谷川作离开房间,屋内就只剩下江舟川渡一人。
江舟川渡拿着病号服进了淋浴间,热水化开皮肤上的血痂,血色逐渐被冲淡,露出原本白皙的皮肤。
简单洗去血痕,他换上崭新病号服,发尾还在滴水。
大概擦干头发,他刚放下毛巾,正准备推开门去找芝华士二人时,门外走廊中忽然传出一声尖厉的惨叫。
他神色一凛,毫不犹豫地压下门把手,猛地打开门。
门外两人显然也被这一身尖叫吸引,皱眉向声源望去。
“什么情况?”长谷川作拧眉,看向走廊。
话音未落,更加刺耳的惊叫回答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