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直跟在青年身边碎碎念“系统兑换的东西不可能有问题”的系统倏地噤声,小圆球停滞在半空,屏幕上一片空白。
江舟川渡已经走远,它才好不容易冒出一句没头没尾的话:“……我们这可是[好人系统]啊?”
和持枪者对峙的地方刚好在降谷零视线盲区,而此刻一阵夜风吹过去,几片灰云又一次遮住月亮,长廊又暗下来。
于是降谷零听到声响,焦急冲出的时候,只看到颜色稍深的黯淡灰块几乎要和灰暗的长廊尽头融为一体,而视野中唯一带着稍微显眼些的光泽的,是向他走近的青年手中的匕首。
他视线移动。
——匕首依旧闪着寒芒,干干净净。
他问:“你……没用刀?”
江舟川渡脚步一顿,抿了抿唇,再开口时又是降谷零熟悉的轻佻话音:“麻醉剂。像这种小杂鱼还没资格让我用刀。”
这样啊。
不知为何,得到这个答案后,降谷零感觉自己一直沉甸甸的心脏忽然一松,心情稍霁。
连带着语气也松快了些:“你是什么工作,警察,或者线人?就像电影里演得那样。”
“你是在调查这个福利院贩卖人口的事情是吗?顺带着查到岛津,发现狙击手,于是在电话里提醒我?”他朝俊朗的青年走过去,背朝着窗户,金色的头发向前飘起,“你当时在咖啡店,是在近距离监视福利院?然后为了不让我们参与进来,催眠了我和hiro?”
他语速比平时说话要快,语气像是闲聊,却隐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望。
或许出自是尚未步入社会的青年对美好仅存的希冀,他希望曾经在电话中声嘶力竭大喊让他远离沙发的人是站在正义一边、愿意为正义而战的人——或者至少,是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