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沢口君!你在磨叽什么呢?赶快开门!”
[痛觉屏蔽]对寒冷无效,八月将近中旬,已经是夏日的末尾,凌晨的夜风足以把只穿着单薄病号服,趿着拖鞋的江舟川渡冻感冒。
他在门外冻得发抖,里面的人还是跟死了似的不开门,这谁遇上了不得咬牙切齿。
被吓得倒退的沢口回过神来,意识到了门外人的身份。
对方白天提出来的条件本就诱人,更何况现在的他失去了信赖的司先生的指引,江舟川渡抛出的橄榄枝立刻被他视为救命稻草,紧紧扒上不肯松手。
他当即打开门。
结果看见,穿着被弹片割破的病号服、肩膀胳膊全是血的江舟川渡,带着一身尘土,面色不善地站在门口。
他瞳孔地震。
怎么白天还活蹦乱跳恐吓自己的人,短短十来个小时后就狼狈至此?
“啧。”江舟川渡皱眉,“能不能别堵着门,请客人进屋难道不是人类基本礼仪吗?”
沢口回过神,赶忙向后让开几步。
江舟川渡毫不客气地迈入大门,顺手拉上门锁。
他一进屋,迅速扫过,对于方才屋子里发生的事情便有了大概的猜测。
江舟川渡像是回了自己家一样坦然,顺手捞过沙发上的毛毯裹在身上,盘腿坐好。
“乌丸司不搭理你了,是不是?”
外表俊朗到咄咄逼人的青年掀起眼皮,从夜晚中带回的风霜未消,一时使得那双碧蓝色的眼睛寒意呛人。
原本就心神不宁的沢口被这股凌冽的气势震慑住,呆愣愣回答:“……是。”
江舟川渡冷嗤一声,收回目光,拿起茶几上的茶具给自己烧水泡茶。
电水壶咕噜咕噜地冒着热气,白雾氤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