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达结束,他又换回那副笑意盈盈的表情,江舟川渡总觉得对方正幸灾乐祸,顿时觉得这张脸皮十分欠揍。
长谷川作:“另外,我奉劝你一句。”
“蚍蜉不可撼树,组织的庞然根基可不是一个浅薄的小势力能够撼动的,江舟君可不要慌不择路沦落到那种地方去。”
“毕竟,”他比了一个狙击的手势,“琴酒是怎么对待叛徒的,你作为他的下属,应该再清楚不过了吧?”
江舟川渡怔愣,随后意味深长地说:“你知道得很多。”
长谷川作微笑:“哪里哪里,想来是不如江舟君的信息详实。”
他再次单膝跪下来,从衬衫口袋里取出一株雏菊,轻轻放在江舟川渡殷红的右肩上。
白色的花瓣和微黄的花芯在红得发黑的鲜血衬托下,显得更加烂漫。
他随手拨弄一下雏菊花瓣,口吻温柔而亲昵,像是情人间的低语。
“这一切都是你当年选择背叛的报应,14号。”
所以,被利用,被抛弃,被掩埋于荒郊野岭外……
都是你应得的结局。
碧蓝色眸子的青年低垂着头,用左手取下肩上的小雏菊,端详。
他忽然笑一声。
指尖骤然发力,洁白的花瓣被碾碎,鹅黄色的花芯破碎成齑粉。红色凝固了的血块剥落,混进雏菊的汁液。
江舟川渡速度很快,不到半秒,他抬头,手中的微缩手/枪的枪口紧紧贴在长谷川作的胸口。
长谷川作冷下脸来:“你知道这么做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