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知,14号没有亲人,江舟没有爱人,可得……”

诸伏景光只看到青年嘴唇开开合合,却听不见声音,于是问:“你说什么?”

他抬眸,音量忽然放大。

“没有家。”

寂静忽然在车内驻足。

连一直没出声的司机都抬头朝后视镜看了一眼。

诸伏景光皱眉,之前被敲诈时随手破财消灾、在医院留下一小沓钞票,足可见青年生活富足,财力丰厚。

所以,他现在说的“没有家”,应该并不是指“没有住宅”。

诸伏景光思考两秒,决定将这个话题带过去,不要深究。

不论对方到底具体说的什么意思,都必定不是他在清醒状态下会主动提及的话题,现在细问反倒有趁人之危揭人伤口的意味。

他装作没听到前面一句似的,脸色不变,和善问道:“你现在具体住在哪里?”

具体住哪里?

唔……

想不起来。

碧蓝色的眸子再次望向诸伏景光,明明只是醉眼迷蒙地望过来,却让人读出一点委屈的意味。

他说:“不知道。”

诸伏景光叹气,感到头疼。

耽搁太久,司机也开始催促。

“那我先把你送到酒店去,好吗?”

诸伏景光看向青年,青年也不知听懂没有,呆呆地点点头。

诸伏景光和司机说清地址,车辆终于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