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什么时候阿遥的眼睛都圆润可爱,仿佛天生带有笑意,可他现在学着散兵那副睥睨的样子半眯着眼,竟然也有了点刀锋刮人的寒意。

“昨天镭钵街发现尸体的时候我也在场,先生。”阿遥勾了勾嘴唇,优雅又礼貌,“尸体是镭钵街无家可归的孩子,他应当是偷了港口afia某个成员的东西,才会在逃跑的途中被行动人员就地击毙。”

警督一愣:“那你这么一说,岂不是原本就是这个小孩子的错?”

“也不能这么说吧。”

阿遥想了想:“因为镭钵街作为流浪者的聚集地,他们没有任何收入,也没有被认可的学历,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原本属于他们的政府福利和补贴都被克扣了,只能靠偷盗、拾荒和抢劫为生。”

“……”警督不悦,他已经很不满这件事被一再提及,顿了顿,“那也是政府的事情,和我们警察有什么关系。”

“笨!”

哪知道是江户川乱步在接话,他在阿遥开口的时候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急攘攘道:“镭钵街人被克扣的税金当然是用来养警校的学生啦!你们把他们的钱都拿走啦!”

警督怒道:“所以你想说这件事的死因是我吗!”

“是啊。”

在人群聚集的走廊,声音毫不掩饰地掷地有声,阿遥淡定地说:“对,就是这个意思,本来应该警察查明真相,将这件事整个过程形成一个闭合的循环,但是循环在你这里被打破了,我不喜欢这样。”

他看着警督,挑了挑眉:“所以我不想留下来,成为杀人凶手的一部分。”

论怼人,龙就没有怕过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