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能比幼稚鬼还要幼稚!
深渊时空紊乱,只能用心跳脉搏计数作为测量时间的工具。
约莫两个小时后, 阿遥突然翻了个身。
他的眼睛还没有睁开, 脸埋在散兵颈窝里蹭蹭, 声音也迷迷糊糊的。
“唔,斯卡拉姆齐,我们什么时候能走出去啊?”
散兵主动拉着阿遥的手还没放开。
心脏扑通、扑通。
铃铛叮当、叮当。
如同隐秘的心思被剥开, 散兵慌乱又小心地将阿遥的手放回原处, 停顿片刻后, 声音假装镇定:“咳, 快了,污秽的气息已经弱了不少。”
“是吗, ”阿遥一无所知, 兀自沉浸在需要起床的痛苦里, “让我再睡五分钟,等五分钟,我肯定……”
……肯定起。
他将散兵的胳膊藏在怀里,又睡着了。
如果不是黑暗的环境和周遭侵蚀的力量,这一幕宛若回到四百年前,流浪的每一个夜晚里,龙和人偶都是这样度过。
龙睡觉,人偶陪龙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