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她起初的设想不太一样……
她不喜欢失控的感觉。
然她不知,晏泉刚一离开她的视线,便一改行动缓慢的模样, 像弹簧似的飞速从陈何年身上弹了起来。
他站离陈何年身边, 掸掸袖袍上不存在的灰尘和皱褶,举动嫌弃显而易见,让陈何年很是委屈。
他在这别苑里是越发不受待见了。
拂珠躲着他,现在连他家主子都不想靠他。
他目光哀怨望向晏泉背影, 只见他负手走在自己面前, 纳息平稳,步伐矫健, 与在宋大姑娘身边那个弱唧唧的病人截然相反, 判若两人。
昏沉月色下, 陈何年抓了抓自己的脑袋,对自家主子的行为百思不得其解。
这人好了就好了,为什么还要装病呢?
费力费时, 这不是闲得慌吗?
两人一前一后地回到房间, 昆仑已经等候多时。见了晏泉进来, 他俯身一礼,一身黑衣黑袍简洁飒爽。
陈何年一眼便看出昆仑足下黑靴是新添置的一一上好的蜀锦做了鞋面,靴上用银线勾勒出来的云纹繁复而精致,不知价值几何。
望着那双靴,陈何年眨了眨眼,若有所思……
片刻后,他忍不住问昆仑:“你这双鞋是哪儿做的?”
“好看吗?”昆仑伸出脚,炫耀似的在他眼前晃了晃,见他渴望模样,故意问,“大老粗,你也想做一双?”
陈何年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