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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不决定柳贺取中的考卷中是否有那份张相公子的考卷,柳贺私自决定取中与否的确有些霸道,但作为房官,这是柳贺的权力。

几位阅卷官即使心中有想法,也只能埋怨自己当年不够努力,没挣成一个进士功名。

之后的第二、三场考卷,柳贺一样批阅得认真,这一科会试同样强调三场并重,对于第一场已被他选中的考生,柳贺也会看他第二、三场的文章,如果第二、三场文章写得精妙,第一场七篇平淡一些也能包容。

柳贺虽未表达过自己更偏向何种文章流派,但如今的文林却视他为唐宋派大家,以柳贺为范本作时文的士子不在少数。

但柳贺自身对文章并无成见,他看文章更看重内核,即考生的实学。

考生有真才实学,无论出自何派,文章都能写得璀璨锦绣。

……

三场文章阅完,柳贺与几位阅卷官都是眼带血丝,虽不至于蓬头垢面,却也比刚入贡院时憔悴了许多。

“幸好在限期内批完,总算未辜负总裁叮嘱。”

柳贺定了十数份荐卷,皆是他认为三场俱佳的文章,又定下备卷几篇,因这一科只收三百贡士,《诗》一房的荐卷也比上一科少了许多。

柳贺正要将考卷交至王希烈处,那谢姓阅卷官却将柳贺拦住:“柳大人,张相公子的考卷……”

听得此言,柳贺停下脚步,似笑非笑地盯着他:“你且慎言,这考房中何来张相公子的考卷?”

“若是不取,下官担忧柳大人大祸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