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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贺与其余士子围观了这一幕,众人也在私下嘀咕,有说两监监生今年显出原形的,也有说朝廷定例骤然更改令人无从准备的,且今科乡试南监监生考得着实一般,不仅只取中了八人,前三十五名中都未见到一位监生的身影。

不过这和场中诸生已经没有了关联,无论今后是否取消“皿”字号,这一科乡试的结果是不会更改的,换而言之,南直隶各府州县的士子们比往年多出了二十多个录取名额。

这事儿只要偷偷藏在心里便可,不需过多声张。

柳贺与施允前往客栈的路上,士子们都在与他打着招呼,柳贺在前年院试之后已经有了一定的名气,此次夺下乡试解元,南直隶诸府州县的士子都将他名字记在心中。

原先他的名气不如唐鹤征等人,此时也隐隐有了赶超的趋势。

两人回到客店之后,刚到楼下,报录人已将楼下挤得水泄不通了,这间客店距离贡院并不特别近,因而通常不是那些富裕士子的首选,住在此地的,都是与柳贺和施允家境相当的士子,掌柜年岁也老了,并没有大赚一笔的雄心壮志,因而与秦淮河上画舫的关系也不密切。

乡试放榜后不久,掌柜本以为这一科依旧不会有士子中举,上一科便是如此

,毕竟一百人中能中举的不过三四个,他这家店投宿的士子也仅有几十人而已。

谁知今日大堂都被来报录的塞满了。

掌柜在贡院街外开了几十年的店,还未见到过如此之多的报录人。

待他问起,报录人却笑道:“你这店就要发达了,今科解元住在这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