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鹊白看在眼里,伸手揉了揉额头,说:“切记不要打草惊蛇。”
“那得看你做事快不快啦,你要拖拖拉拉的,人家要走,我可拦不住。”谢寻枝再次提出建议,“当然,你如果开口,我还是可以把她留住的,不论死活。”
“放心,慢不了。”沈鹊白垂眼,“我只是想请她帮我验证一家事情,再送她上路。”
“你拿了主意,我不多说。”谢寻枝转身要走,被沈鹊白拦下。
“最近,你是不是背着我做了什么事情?”
“那可太多了。”谢寻枝朝他眨了眨眼,“都是坏事,你不要听。”
沈鹊白骂他,“多事。”
刀子嘴豆腐心,谢寻枝想。他说:“你愿意让那蠢货出京,我也不想插手,可他出了京都不老实,还想往你身上折腾些花样……也怪他运气不好,偏偏遇上我,人也没生好,眼睛到处乱看,嘴巴又脏又贱。”
听鸳听到这里已经笃定,他们说的是祝晗。
谢寻枝笑了笑,“我帮他剜了,让他下辈子长双好的出来。”
祝鹤行跪在最前方,从后面往前一看,他是跪得最端正的那一个,两个时辰了,愣是一动不动。玖玉手串静静地绕在他腕上,他双眼轻闭,整个人从内到外都安静得不像话。
时辰一到,祝鹤行缓缓睁眼,对着景安帝的灵牌磕头三次,起身离开。等他离开后,其余人纷纷起身,争相退出大殿。
祝鹤行走在宫廊上,宋渡从后面追上来,喘匀了气,才说:“表叔,小表叔是我亲堂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