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是因为记、记恨千金台断臂,所以……”
“千金台断臂是因为你自个儿技不如人,若要记恨,也该记恨你自己。”景安帝不想喝了,祝鹤行将杯盏递给鱼半湖,侧目,“祝世子怎么不自个儿灌上一肚子的春/药?”
祝晗恨透了他,此时却连仰视祝鹤行的胆量都没有。他几乎要咬破舌头,哑声道:“臣……知错!”
祝鹤行收回目光,不置一词。
“这种肮脏手段,实在是上不得台面。”景安帝淡淡地说,“瑾王,你空闲在家,时间这么多,却连儿子也教不好,朕该怎么说你啊。”
瑾王慌忙磕头告罪,“养不教父之过,臣难辞其咎,请陛下责罚!”
“于公,阿九是明瑄王妃,于私,他算是祝晗的堂兄,祝晗此举可谓是不顾人伦,恬不知耻。”景安帝叹了口气,“你儿子以前做的混账事,朕不是不知道,但朕指望你这个做父亲的行教养之责,不想这么久过去了,他还是死性难改,变本加厉。”
瑾王抬头,“陛下……”
景安帝抬手,说:“既然如此,就别让他留在宣都了,去外边找一处院子,请几个嬷嬷,好好教他规矩。”
这便是要祝晗永不得入京了!
祝晗怔怔地“啊”了一声,随后两眼一翻,又昏了过去。
瑾王妃闻言慌忙膝行上前,被香满横身拦下,她连连磕头,求道:“陛下开恩,陛下开恩!祝晗还年轻,此时出都,以后可怎么办啊?陛下,臣妇求陛下开恩,陛——”
“是年轻,但也不小了,早该过了懂事的年纪。”景安帝不容置喙,“犯了错就要认罚,朕已然宽恕许多,瑾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