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鹤行夸赞道:“鹊白果真耳聪目明。”
“今日在刑部办事院待了那么久,总归该想出一点有用的东西。”沈鹊白收回目光,“说起来还得多谢殿下。”
“我没这么多心思,就是怕你在府中待在无聊,让你换个地方走走。不过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彼时那孟家小崽子已经到了我的地盘。”祝鹤行抬起沈鹊白的手,说,“府内有花坞,府外有哥哥和别人,我家鹊白,不缺人陪嘛。”
沈鹊白偏头,看了他好半晌,奇道:“吃味了。”
“酸着呢,鹊白……”祝鹤行低头,握着沈鹊白的手靠近鼻尖,嗅了两下,说,“要不要闻闻?”
温热的气息扑到手背,从指尖蔓延到说不明的地方,比夏雨降临前的天还有闷热。沈鹊白指尖微蜷,却是下意识地回握住了祝鹤行的手。
两人同时一顿,四目相对,沈鹊白踮脚凑近,果真闻了一下,调笑道:“嗯,百年的老醋了。”
“我才活了二十几年,最多是二十年的老醋,除非,”祝鹤行说,“我与鹊白上一世也是夫妻。”
沈鹊白接不住这话,讨饶般地说:“殿下,你当真该走了。”
“夜里估计要晚点回。”祝鹤行做足了好夫君的派头,“别等我,早点睡。”
“殿下不在身侧,我睡不着。另外我要嘱咐殿下一句。”沈鹊白轻轻抽回手,替祝鹤行理了理衣襟,说,“殿下别沾到血味,我不喜欢。”
祝鹤行垂眸看了眼他的手,复又与他对视,道:“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