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若有用得着的地方,我定然竭尽全力为殿下办好。”沈鹊白翻身钻进薄被下,主动往里面挪了一段距离,闷声道,“时间不早了,就寝吧。”
祝鹤行吹灭灯,屋中顿时一片漆黑。
沈鹊白半张脸都掩在被子里,听见声后窸窸窣窣的响,随即温热的触感覆上来。这距离实在有些近了,他下意识绷紧身体,疑道:“殿下?”
“既然不高兴,为何还要提起?”
祝鹤行的呼吸仿佛触碰到了耳廓,沈鹊白两只手都握着枕头角,说:“我没有不高兴,何况救命之恩不能忘,我也不是知恩不报的。”
“我还以为是鹊白想着暂且不能杀我了,心里不畅快呢。”祝鹤行笑盈盈地说,“是我误会鹊白了。”
沈鹊白用指头扣着枕头,说:“殿下为何非要娶我呢?若觉得我有趣好玩,以殿下的身份,让我进府里奉职也是行的,殿下不想娶妻,回绝太后就是了。”
祝鹤行说:“鹊白好歹是侯府少爷,来我府中奉职,实在委屈。”
能在明瑄王府奉职,对高门庶子来说是极好的前途,哪里说得上委屈?
沈鹊白说:“殿下抬举我了。”
“并未。”祝鹤行说,“我想,如果我没有请旨赐婚,鹊白如今应该是另觅前途了吧?我想想,是去皇子府中当幕僚,还是天武卫?”
沈鹊白叹了口气,说:“殿下果然了解我。”